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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I should meet thee,after long years,how should I greet thee.With slience.And 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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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红】特殊患者

点进来的各位请认真点点看,由于本人文章构造不佳,表达能力欠缺,所以还得你们费费精力了。这就是为什么这篇我一直犹豫不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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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你还有再看见过他吗?”

“没有。”

“即使你想见他,他也没有出现?”

“没有了。”

医生点点头,飞快地在手中的记录本中写下谈话记录。

01

我负责医治这位病人,已经有三年了,一年前这位病人的狂躁症已经痊愈,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再出现在我的治疗室内,可是今天,他来了。我对他的印象极深,不过找他的历史病历花费了我不少时间。

他说他的狂躁症已经治好,但那个人依旧没有回来。他十分不解,说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可以帮他分析分析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再回来过。

我的这位病人名叫贺天,二十六岁出头,与他刚见面时,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位成熟稳重的绅士。但当我了解到他的情况后,就认为他不会是那类好相处的人了。

狂躁症患者对关系仅仅停留在表面上的人来说,是很好相处的,可以说与正常人无异,可是随着交情的深入,狂躁症患者就会更容易暴露出自己的病症,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病人实质上都比较孤独,通常他们的亲朋好友都会难以忍受,渐渐的避而远之。

贺天的病症与一般的狂躁病患者有所不同,他不像常规患者那样会整日通过夸张出格的行为来发泄自己过盛的精力,也不会夸大自己的身份地位,(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本就高贵,难以继续吹嘘)。他是那种善于让自己的情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我很少能看见他洋洋得意,嚣张跋扈的神态,以及相比起我见过的其他病患,他显得没那么“乐天派”,并且的抑郁时间会比较多。

这些不同,都让我感到棘手,但是重金之下出勇夫,我为了得到可观的报酬,拍着胸口将这活揽了下来。

后来我才发现,这个病人的各种麻烦事真的是棘手了不止一点点。

他刚接受治疗的时候,总会提到一个人。按照他之前的说法,他身边有一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我依稀记得他说那人是个红头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贺天也未曾提过,叙说时都只以“他”代称,在这里我就称他为红毛吧。

“我跟红毛相遇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那时我大概十五六岁吧,跟他第一次相遇发生过什么我已经忘了,但我还记得跟他相遇后初期的一些事情,嗯……那天我被女生表白,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我猜,那些少女表白的桥段,定都有晴朗的天气,温和的阳光,落在树顶又摔落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金子。

“贺天,可以做我的男友吗。”女生的脸颊桃红,微微低着头,模样娇羞,就像一只惹人怜的可爱小动物。贺天不自觉地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手腕却被忽地抓住了。动作僵持住,手停留在半空。

女生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贺天,眼中写满困惑。

“他不喜欢你,你死心吧。”那个抓住自己手腕的红发少年开口说道,不由分说地拉着贺天走掉了。

只剩下那个女生一人错愕地站在原地,失落地望着贺天离去的背影。

“喂,你能不能对女生温柔点。”贺天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

“不能。”红毛咬牙切齿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

“我知道。”他笃定地说,烦躁感攀上心头。

也无所谓了,贺天心里想,反正自己的确不喜欢那个女孩,还省了婉拒的时间。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他把我拽回家了。还给我煮了一顿饭。”

“他知道你的家在哪里?”我问道。

贺天显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顿了顿,接着笑道:“因为我魅力大,他被我吸引了,所以偷偷关注过我很久吧。”

那说话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果然是狂躁症患者啊,拥有无穷无尽的自信心。虽然不得不说,贺天他的确有这个自恋的资本。

“那他做的饭菜合你胃口吗?”

“出乎意料的,我很喜欢。”

我点点头,将谈话记录在笔记本上。

02

“你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再出现对吗?”

贺天拉开我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点点头。

“你回想一下,你们最后一次相处时的情形。”

贺天歪着头想了一阵,似乎回忆起与红毛相处的过去十分费劲,几分钟后他才缓缓说道:“我们发生了争执。他砸伤了我的脑袋。当时出了很多血,我有一段时间没来接受心理治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原来是这样,后来呢。”

“他砸伤我之后就不见了。后来是我女友把我送去医院的。”

“啊,那你的女朋友知道是谁砸伤你的吗?”

“我没有告诉她。”

“那他不出现可能是因为对你有愧疚感吧。毕竟他伤到了你。”

“……大概吧。”贺天似乎对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随口应道。

“那么,你们当时在争论什么呢。”

“在争论什么……”贺天皱起眉,看上去有些头疼,等他揉了揉太阳穴后,才缓缓道出原委——

“你喜欢她?我不信!”

“真的。”贺天认真地看着红毛暴躁的脸。

“没准她不爱你呢?她只是爱上你的钱和地位怎么办?”红毛揪住贺天的衣服,情绪激动。

“那你又是为什么会留在我身边?”

“为了保护你啊!”红毛几乎是声嘶力竭,他红着眼,“难道你希望我离开?”

“……嗯。你严重影响到我日常生活了。我觉得她不会伤害我的。”他的声音疲倦,怠于与他争执。

红毛的嘴角耷拉下去,肩膀因愤怒微微颤抖,“你知道个屁!你身边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就连你父母还不是因为你的狂躁症远离你了!”

“闭嘴!”内心深处的伤疤被无情地揭开,贺天恼怒至极,朝着红毛挥了一拳,红毛跌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眼中泛起血丝,拿起矮桌上的东西就往贺天身上扔,不曾想,那上面的玻璃烟灰缸砸中了贺天的头,烟灰缸在地面上摔得粉碎,贺天的血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滴落在碎片上。

“我那时流了不少血,眼睛看不大清东西,但我知道他十分慌张,昏迷之前我只看见他冲出门外的背影。”

“那次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谈话?”

“嗯……”

“他怎么严重影响你的生活了啊?”

“就是干涉我的私人情感之类的吧,每次都会搅黄我的恋情。”贺天垂眸。

“他对那些想亲近我的人都恶巴巴的。当然想伤害我的人也是那个样子。”

“他喜欢你吧。”我揶揄道。

贺天沉默,没有接话,只将话题一转。“我脾气暴躁,总是伤着他。”

03

“他都不反抗什么的吗,我是说你打他之后。”

“没有,几乎没有。就除了他用烟灰缸砸我那一回。”贺天十指交叉,给我举例诉说了红毛的脾性,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有一回贺天跟红毛又发生了争执,贺天揍了他一拳——

“红毛!”贺天心下焦急,刚刚没能压制住自己暴躁的脾气,红毛挨了自己一拳,摔门就走,贺天自知理亏,寻下楼,当看见眼前的人时,停下了步伐,那是他的父母。

他自小暴躁,父母是生意人,整年全国各地地跑,本就没什么闲暇时间,更别说对他们的儿子能有什么耐心。因此,他们血缘虽是相连,却形同陌路。从初中起,贺天就独自租房居住,跟他们的交流更少了。

贺天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接触他们。尽管血肉相连,亲缘刻骨,也敌不过内心对他们的陌生感。

“贺天,我们来接你回家,聚一聚。”妇人开口,向前踏了一步,想要与自己的儿子亲近些。

“是啊,你哥哥难得回来一……”

“不去!”贺天吼道。他紧握双拳,眼眶有些发红。哥哥,哥哥,又是哥哥。他在家中总是不被重视的一个,哥哥在父母眼中总是比自己优秀的存在……

“儿子……你别这样。”妇人的忧虑之色浮现在脸上,可中年男人已经黑了脸,似乎不打算惯着他的坏脾气,“爱去去不去就算了!谁在乎你!真是个孤僻的不孝子!”

“滚!”一声怒吼爆发,贺天愣住,握成拳的手被包住,他转头,是红毛,他嘴角还挂着血迹,凶神恶煞地盯着那对夫妻。没等那对夫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拉着贺天就往家里跑了。

“你……”

“你爸妈真鸡巴过分,整天你哥你哥。”

“不就一餐饭吗?能有我做的好吃啊?我做给你。”红毛边说就边撸起袖子,往厨房走去。脸上还肿着,只顾着洗菜,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我父亲说得没错,那时的我的确很孤僻,身边只有红毛一个人,我觉得我对他过于依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将自己的孤僻与暴躁的原因尽数迁给了他……”贺天揉了揉太阳穴:“我以为只要他走了,我就能够恢复正常,于是对他越来越差,总是拳脚相向。”

“即使这样他都没有离开你对吗?”

“没有。直到我遇见她。”

在谈及那个“她”时,贺天的语调柔软了下来,似乎是触到了甜甜软软的棉花糖。

“我很爱她,她与别人都不同,我们之间的相处十分融洽。”

“他有阻碍你们对吧。”

“嗯,开始红毛总是企图粗暴地赶她离开,但是都被我制止住了。等到回到家中,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他就发疯似的质问我一连串问题,十分尖锐。”

“你的感情经历方面是否有受过创伤?”我想了想问道。

“有是有……”贺天迟疑地回答道,似乎不解我为什么问这样一个问题,他也不打算深入讲他的受创经历。

“医生,你说他为什么不再出现了呢?明明从前那么的……执着?”

“你喜欢过他吗?”我稍微有些走神,没有听到他的那个提问。

贺天这一次沉默了很久很久,就像他刚刚来接受治疗的时候那样,不愿意跟我交谈,孤僻而又古怪。

“有些罪过不能洗刷,只能弥补。我对他,只有愧疚。所以想要找到他,看看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没有喜欢过他。”

接着贺天重复了一次刚刚的那个问题,我停下手中记录的笔,望着他的眼,“他离开是因为你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

是因为你再也不需要他了,所以他无处可归,所以他默然离去。

“你今后过得安稳快乐,就是对他最好的回赠。”

贺天释然,“谢谢你,医生。”贺天扣好西服前的扣子,起身,随后想起了什么,从内袋中取出一张宝红色卡纸放在了我的桌上。

“下个月是我和我未婚妻的结婚的日子,希望您能来参加并祝福我们。”

贺天走了,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喜帖,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我轻叹一口气,莫名的有些难过。你呀,护着他年少狂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连一张喜帖也得不到。

我摇摇头,在治疗记录本上写下最后几个字:人格分裂症,痊愈。

04

贺天不知不觉地便走到了旧居,那是他学生时代租住的地方。旧居已经荒废,也不再出租,墙上的“拆”字夺目。如今他已经跟未婚妻置购好了新房子,离这儿十分的远。

其实贺天还记得他跟红毛相遇的第一天,在这儿呆得越久,回忆就越清晰。

那时十五岁的自己还不是太会抑制自己的情绪,跟家中置气也是常有的事,原本一星期一次的聚餐再次搅黄了,他气愤地掀了桌子,酱汁酒水弄脏了家人亲戚的衣服,恨铁不成钢的骂声掷地有声,他夺门而出。

那次是自己第一回弄伤自己,手臂被餐盘的碎片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淋漓。他忍着眼泪回到家中,倒在沙发上便睡了过去。

朦胧中,他感受到有谁在身旁嘀嘀咕咕的咒骂着,还给他处理伤口。

“他们真过分,都不耐心点对你。”

那时贺天困得睁不开眼,也只好作罢,晕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手臂上歪歪扭扭地缠着白色的绷带,被血染红了些许。

沙发边缘趴着一个人,红色头发,耳朵上戴着个黑色的耳钉。似乎感受到贺天醒来,他睁开了眼。

还没等贺天开口,他就朝他晕开了笑容,带了些痞气,原本皱着的眉也舒展开来。

“以后我来保护你。”

贺天垂眸,他已经忘了当时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今后的那些艰难的日子,都是他陪在自己身边一点一点地熬。

“谢谢你,可我已经不需要了。”贺天转身离去。

一张红色的喜帖被放在贺天曾租住过的屋门口,穿堂风吹过,喜帖被翻开,合照上的一对新人明眸皓齿,大概今后会是琴瑟和谐,白头偕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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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姥爷看懂没。没看懂是我的锅……【背】

就简单点一下吧,红毛是贺天的分裂人格,贺天用这层人格来保护自己。有些人格分裂症患者是不自知的。你也别问我医生为什么不告诉贺天他有这个病,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小说嘛,就别跟我讨论太多学术上的东西了

所以说贺天有狂躁症和人格分裂症这两种病。嗯。

其实本来想要HEBE对决那阵子发的,但是写得有些艰难,又不想草草应付,就一点点地磨了。这种虚实交织的写法真是难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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